这时蓝婆却圆瞪着一双老眼,满是惊怒:“你是谁?!”
“在下……在下名叫何涣,是府学学生。”
“你好大的胆子!读的那些书全读到猪肠子里去了?竟敢装头扮脑,混到我家里来?”
“老伯母恕罪,在下绝非有意欺瞒!”何涣忙坐起身子。
“呸!”一口唾沫喷到何涣脸上,何涣却不敢去擦,蓝婆伸出皴皱的老指指着他的鼻子,大声痛骂,“到这时候了,你还装出个竹筒样儿来混赖?说!你究竟想怎么样?”
“我这就走……”何涣忙翻身要下床,腿伤未愈,疼得一抽。
“你在我家白吃白喝,臭气都没散,就想走?”
“依伯母之见,该当如何?”何涣正挣着要下床,只得顿住。
“你这等泼赖货,欺负我孤儿寡妇,抓你到官府,打断你腿,揭了你皮,发配三千里外,都抵不了你这罪过!”
何涣吓得全身发软,忙连声求告:“伯母,我真的并非有意欺瞒,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受了伤,醒来就躺在你家床上。据我猜测,恐怕是你家女婿将我弄成这个样子……”
“什么?”蓝婆顿时惊住,瞪着他,半晌才问道,“他为何要这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