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,恐怕是贪图我家门第家业。”
“门第家业?你究竟什么来路?”
何涣犹豫起来,他不愿说出家世,但若不说,恐怕难让蓝婆消气,便只得实言:“我家住在金顺坊嘉会苑。”
“嘉会苑?何丞相是你的……”
“祖父。”
蓝婆眼睛睁得更大。
“伯母若不信在下,可以去嘉会苑瞧一瞧,你女婿应该正住在那里扮我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!反正你也逃不掉。”
下午,蓝婆回来了,何涣忙又坐起身子。
蓝婆满眼惊疑愁闷:“那烂赌货果然在嘉会苑,我见他走出门来,虽然装出个富贵样儿,但那贱赖气几世也脱不掉。他那狗友胡涉儿也跟在身边。我向看门的打问,说他家公子前一阵头脸也受了伤,才刚刚好些……”
何涣虽然早已料到,但真的听到,仍然浑身一寒,像是被人猛地丢进了阴沟枯井里,用烂叶掩埋了一般。
蓝婆望着他,竟有些同情:“不能让这烂赌货这么便宜就得计,我去找人来抬着你,咱们一起去告官!”
何涣正要点头,心里却随即升起一丝不舍,不舍这贫寒但轻松无重负之身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