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似个风尘女子,反而似个大户夫人。
他问:“阿苦呢?”
弋娘说:“你以后不要再找她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他盯着她的眼睛。
她想了很久,披衣下床来,脚步很定,一点也不见重病之后的虚浮。她拿银剔子剪了剪残烛,慢慢地道:“我也不知她被带去了哪里。”
他不假思索:“我去找她。”
“你去找她,只会害她。”弋娘低声说,“你和她走得越近,就越会害了她。”
他的身形僵住。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拽着他的衣角,死命将他往下拖,好像要把他拖进地底的深渊里去了。他知道的,他怎么会不知道呢?他会害她的,这样的事情,他哪里还需要旁人来提醒?
弋娘看了他一眼。夜色杳冥,年轻人俊秀的容颜惨白如片纸。她似乎有些不忍,眉梢却泛着冰凉,“你和她不是一条道上的人。你想好了,你是五品大官,原不必管我们这些小民的事。你现在放了手,往后若有了要杀要剐的祸患,也就不须你担待。”
许久,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断裂的弦在空气里微微发颤:“什么要杀要剐的祸患?你这又何尝不是害她?”
“这不一样。”弋娘摇了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