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推门出去了。
她在原地傻站了许久,忽然往回走,直走到弋娘的病榻边,道:“你说他什么意思?”
弋娘眉心蹙了蹙,终究还是昏睡。
“他这不是浑么?”阿苦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恼,全部对着昏睡的老娘发泄了出来,“他就不能顺着我的话说一次,说我们有缘分?他一个算命出身的,怎么会记性这样差?”
——“你们当然有缘分。”
风飘烛焰,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随风响起,她怔了一怔,去看弋娘,弋娘确实睡得很沉啊?突然之间,后心一痛,她眼前一黑,便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未殊走下小桃楼时,夜雨犹疏疏落落地斜飞上他的衣角。这一夜的扶香阁静得有些古怪,即算是大雨突至,一家偌大的青楼也不至于打烊得这么早吧?他已撑开伞、迈出了两步了,却又突然折回身,再度上楼去。
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那一份躁动。他的头很痛,牵扯着回忆里的经络,随连绵呜咽的雨声绕得他后颈黏腻。他的步伐不自禁地加快,上楼直拐,一把推开了弋娘房间的门。
烛火被他开门时的风带得一偏,又呼啦啦窜得更旺。
弋娘已坐了起来,容色冷清,眉宇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