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未殊一眼,却只敢看他的白衣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她知道他在凝视着她,这让她胆怯。
“娘不会吃了他的。”弋娘没好气地道。
阿苦没有搭理,径自走了。
弋娘看着女儿的背影,那么幼稚又顽固的孩子,喜欢和不喜欢都摆在脸上,就连一个背影,都充满了年轻的生气。她低下头,叹息了一声。
“她是不会给舍卢人做事的。”弋娘转过身,轻声道,“更加……不可能进宫。”
未殊的瞳孔微微一缩。“您过虑了。我不会让她……”
弋娘看了他一眼。
未殊上前一步,又站住了。暮色渐沉,他的表情晦暗难明,“我只想保护她。”
“是么。”弋娘轻轻笑了一下,那笑意还没到眼底就已冻结,“男人。”
小葫芦已经回家,房间里黑黢黢的。阿苦走进去,也不点灯,便滑坐在门边,抱着膝盖,睁着眼睛,发呆。
心里时而是茫然的欢喜,时而是可耻的恐惧,她自己都辨不清楚。
师父突然出现在扶香阁,突然对她娘说出那样的话,突然要带她走。
这一切都是那样地匪夷所思,仿佛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,没有什么是真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