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她不是在抱怨——”但致远已经转身看孩子去了,她想说的话也只好打哪儿来的再回哪儿去了。
还有一天半夜,她刚奶完俩孩子,蹑手蹑脚地躺回床上不到五分钟,不知是老大还是老二又哭了。
她无奈地叹了口气,正要起来,黑暗里他的一只大手按住了她:“我去,你睡会儿。”
他拧开了他那边的床头灯,调到最暗,然后就哄孩子去了。
那一瞬间,她心里感动得发烫。
等他再回到床上的时候,她从后面抱住了他,把脸贴在他的后脖颈上,想说一句:“致远,明早你还是跑步去吧。”
他却忽然轻轻摩挲了两下她环在他身上的手:“我累了,明天上午还有手术呢。”
她的手一下僵住了,然后轻轻地从他身上抽走。
那天,她又差不多一夜无眠,好不容易盹一会儿,做的全是些沥沥啦啦的破碎的梦。
有很长一段时间,日子就那么不死不活地往前奔着。
有时候她绝望地想: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?
还有时候她麻木地想:管它什么时候是个头呢,就这么着吧!
大地方来的女人
“上马石”街的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