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——”但嘴张了几次,喉咙里却出不来声儿,就像小时候爬山,往上爬的时候比谁都带劲儿,等终于到了山顶,想下山了,却不知道从何处下脚。
打那天起,他确实没再去晨跑,下了班也尽量早点着家,吃完晚饭还是雷打不动地看俩小时书,只是不再往书房里钻,而是捧着书坐在孩子身边看。
但晓芙心下始终觉得不对味儿。
仔细琢磨琢磨,她就发现,他还是不往家里打电话。
她还发现,俩人之间掏心窝子的话越来越少,真要说点什么,十有八九也都离不开孩子。
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,她试图活跃气氛:“我妈今天说了,孩子真是一天天大了,就这么两个月的功夫,她肱二头肌都抱出来了。”她自己先咯咯笑起来。
他没笑,半天才说:“确实辛苦她了。你还有一个多月就回去上班了,咱们请个人吧?”
她不笑了:“没那个必要吧?我妈头一个就不同意,我们家原来一个老邻居,儿媳妇坐月子的时候请了个保姆,给孩子喂个奶都喂不好,愣把孩子呛成个肺炎,那么小就在医院打点滴。”
他没接下文,好像点了下头。
她心里忽然有些发堵,很想解释一句:“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