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烟,很入乡随俗地把它夹到耳朵上。
晓芙爸皱眉咂嘴道:“哎呀,弄那么大动静干什么!”
七叔四下里看看没外人,才压低声说:“八成是想托你找关系,让他二小子上部队当兵去,那货一看就不是块考大学的料。”
说曹操曹操就到。
村长背着手,领着二儿子进了小院,还没近身,就高门大嗓地冲晓芙爸喊:“大涛子,这都和平年代了,你咋还瘸了一条腿呢?”
晓芙爸也不含糊:“二柱子,你头发咋那么亮呢?把你家的香油都抹上了是吧?”
“大涛子,你这都一把年纪的人了,咋嘴还这么欠呢?二十一世纪了,谁用香油啊?我打的是摩斯。”村长说着摸摸自己和钢针一样硬的大背头。
一院子人都笑,除了晓芙。
她走哪儿都觉得瘆得慌,连上厕所都要人陪着,于是偷偷和奶奶抱怨:“奶,你们什么时候把太奶弄走啊?这老搁屋子里也不是事儿啊,太吓人了!”
奶奶安慰她:“你叔说了,一开完追倒会就给她拉到火葬场去。”
夜幕降临的时候,一家人都准备洗洗上床睡觉了。
晓芙刚跨进奶奶为她和鸿渐拾掇出来的那间卧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