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您别生气,我晚上回部队就请假!”鸿渐劝道。
晓芙抱歉地看了他一眼,他冲她笑笑。
那晚离开了家,她很愧疚地对他说:“真对不起,这次从乡下回来,我一准儿把咱们的事儿告诉他们。”
鸿渐又冲她笑笑:“再等等吧,你爸的腿还没好,太奶又刚去世,他哪再受得了这个!”
“我就觉得挺过意不去的,这才几个月的功夫,都让你跟着我往乡下跑两回了。”
“别这么说,你忘了,太奶给过我压岁钱,还为我骂过你呢!去看她最后一眼是应该的!”
我能睡到你那一头去吗?
两人各自回去告了假,第三天一大早就随着晓芙爸妈出发了。
奶奶家的小院堆满了冥币花圈和纸扎的假人假轿子假汽车。
太奶的遗体让搁在堂屋正中的一张凉床上,周围环绕着四个大澡盆的冰块。
一家人都坐在小院的几张长条板凳上商量正事。
七叔对晓芙爸说:“老大,村长说了,老太太活这么大不容易,要开个追悼会,让乡亲们瞻仰瞻仰。”又冲前侄女婿递过去一根烟:“鸿渐,到时候你给整点儿音乐吧。”
鸿渐赶紧应了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