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了提醒他,让他藏好咯,美国人还在找他呢!”
兰兰立刻瞪他一眼:“你现在怎么这么贫?跟谁学的?跟你说啊,我们公司的试用期是六个月,我也给你六个月。你要是表现不合格,我立马收拾铺盖,跟人去美国加州种葡萄,你后半辈子都别想再见着我!”
“我一定好好珍惜组织给我的这第二次生命!”
……
晓芙妈提出要晓芙来陪床,换作以前,晓芙肯定老大不乐意。然而,现在只要别让她在楼兰路那个家,去哪儿都行。一方面,她和鸿渐自那晚后,就没再说过话,确切地说,是她不和他说话。现在她一点都不想看到他;另一方面,她对离婚是稀里糊涂,整桩事如何进行,怎么跟父母交代,她统统没想好。
她活了二十来年,高考数理化三盏红灯高高挂也没让她这么情绪低落过。她觉得自己就跟孙悟空似的,平时神气活现,嬉笑怒骂,觉得世间无甚大烦恼,直到如来神掌“啪”地一下把他拍在了地上的瞬间,才知道他孙猴子也有挣扎着爬不起来的时候。
所以,虽然不愿意天天面对着曾骂她小讨债鬼的外婆,她也还是同意陪床。
她拣了个鸿渐绝不可能在家的大白天,回楼兰路八号想取几件换洗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