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天连晚饭也没在家吃,就垂头丧气地回了楼兰路的小家。外面的风很冷,她的心更冷。
晓芙挨她爸训的时候,她妈从不帮腔,也不救火。像每次一样,她等到晓芙不在眼前了,才说:“大过年的,你也悠着点儿!再说晓芙都是人家的人了,你怎么还这么说她?”
晓芙爸没好气道:“我愿意老这么说她么?我实在是恨铁不成钢,恨儿不成器!你说她这一晃都要三十岁的人了,怎么还老这么不着调呢?”
“什么不着调?我看你是听说老周女儿拿了个洋文凭回来,又心理不平衡了吧?”
“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!我恨我自己女儿没出息,你别乱攀扯别人!”
“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!我们晓芙读书是没她小蚂蚁好,但我告诉你,张海涛,以后的路长着呢!你看看是咱们晓芙活得舒心,还是她小蚂蚁活得更舒心!再说了,现在出国读书的孩子多了去了,海归成海待一大把,有个洋文凭也没什么了不起!”
“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!那你让你女儿也去挣个回来啊!”
“我女儿不稀罕!”
婆婆的紧箍咒
晓芙早就发现,四表婶和她妈一样,有严重的洁癖。家里让她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