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青荷对这位能说会道的管家并无好感,看他的面相谈吐是个会存小心思的,不过这里是家宅,不是店铺,贪点采购食材的小钱倒没什么,只要别给她惹事生非就好。
焦远把银票纳入袖中,又抬头对苏青荷道:“会计司的人许是没有想到今年是女子当选,府中就只有莺歌一位女婢,小姐您看,要不要我再去……”
苏青荷站起身,冲众人道:“不用麻烦了,我正好也不喜人服侍。大家都散了罢,像往常一样,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便好。”
虽说白落了一个大宅子,但指不定老皇帝啥时候不高兴就收回去了,卖也卖不得,又不能不住。苏青荷默默扶额,她现今一口皇粮没吃上呢,就要先填进去一笔银子来养宅子,真是个亏本的买卖!
众人喏了声,纷纷散去。
此时天色彻底黑了,苏青荷和莺歌二人回了正房,不一会儿,有下人送来膳食,与苏青荷在兖州家中吃得差不多,三菜一汤,毕竟只有她一人,没必要铺张浪费。
拉着莺歌一起坐下吃完晚膳后,苏青荷把欲替她宽衣解带的莺歌推了出去,自己褪去衣衫,滑进盛满热水的木桶中。
温暖包裹住了身体,周身的乏累好似在这一刻都消散了。紧绷了一天的神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