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病症如果不断根,谢良媛也难撑过十八岁。
青荷端着小托盘,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寝房,因为手轻微发抖,补血粥撒出来几滴。
刚靠近床沿未及请安,兰天赐便沉着脸端起药碗。
“皇上,很烫!”青荷下意识惊呼,天气寒冷,她刚熬好的补血粥,就马上端来,刚才起炉时,就是隔着厚布,她还感到手指的灼痛,皇上居然能把整碗贴合在掌心上。
兰天赐伸手至谢良媛的颈下,将她慢慢搂到怀中,面色沉静地将脸贴了一下她的额头,高烧止后,体温低得惊人。
兰天赐却似乎毫无感觉地拿着那碗,自己饮了一口,手托起谢良媛的头,慢慢地哺了下去。
怀中人似有所感,往他胸口偎近了些,又开始瑟瑟轻抖,兰天赐心如同在沸油里煎熬,忍了忍,只是蹙眉道:“再去拿几个火盆。”
青荷看了一眼寝床旁三个烧得噼呖叭啦响的火盆,又见帝王一身单衣,全身汗流湿透的模样,本想开口说些什么,视线一移,却猛地抿住了唇,看着帝王胸前,毫无血色的一张小脸,眼圈瞬时感到热烫。
二十多天前,她随帝王銮驾下扬州,一路上,她并没什么机会靠近谢良媛,毕竟有皇帝亲力亲为,她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