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,他心中记挂的事情太多:顾云礼,眉生,鸿云,还有眼下混乱的局势。
轻敛了神,顾鸿华看向张小曼,淡笑,“我记得,诗经里是不是有这样一句话:靡不有初,鲜克有终。”
张小曼轻轻蹙眉,颔首。
“白话何解?”
张小曼垂眸,扯了扯身上衣服,沉默许久才答:“凡是总能良好的开始,但若要得到善终,却是极少的。”
顾鸿华又笑,说:“还有一句我也甚为喜欢: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。又该怎么解?”
“当年,我离家去远方,正是春盛杨柳垂岸花风荡漾。”
顾鸿华淡笑叹息,说:“古人智慧。如此简单的四句话,竟已经足够说尽一个流浪者的一生了。”
张小曼侧头看着他。心想:这个半生冷静硬朗的男人,此刻定然是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困局了。
迟疑之后,她问:“可会影响我阿爸?”
顾鸿华沉默。
张小曼心倏而凉了半截,又问:“眉生呢?”
顾鸿华起身走进衣帽间换衣服。张小曼追进去,拽着他的衣领,“无论如何,你都不能让他们有事啊!”
顾鸿华轻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放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