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警员沉默一阵,对她说,“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?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?!”那女警说完,走近顾眉生,循例搜身。
顾眉生低眸看她一眼,再没说过一句话。
不足十五平方的拘留室里,一共关了近20人。
空间幽闭,没有窗,气味浑浊。
每一处都坐满了人,每个人都用一种审视中带着仇视抵触的目光望着顾眉生。
顾眉生若是想坐,一定会有人突然冲过来将她用力地推到一旁;
顾眉生若是想直个腿,一定会有人在不经意间重重地踩在她的脚背上;
顾眉生若什么都不做就那样站着,还会有人嫌她阻碍了自己的光线,嘴里不干不净地用最肮脏的字眼骂着她。
她在逼仄的拘留室里待了整整6个小时,苏棠才终于带着律师出现。
他走进来的时候,一眼就在众多精神萎靡的女子中看到了静站于拘留室一隅顾眉生。
她清浅安静,像身陷污浊却依旧独自芬芳的六月雪。
苏棠被那样的一幕深深刺痛了。办完保释手续,看到顾眉生从里面出来,他走上前,将身上的外套披在女孩的身上。
若是换了往常,顾眉生一定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