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主人在画上很有天份,心中既赞叹又艳羡,仔细地看了一眼印鉴,只简单两字“啬色”,不禁一怔,正琢磨这两个字的意思,听到身后有声音细细传来,一个女孩子笑着说:“你明明有自己画的粉墨山水,却偏偏要交临摹的,是跟周老师置气呢吧?”
一个声音清清泠泠地响起,极是好听:“你错了,我是听周老师的话。周老师常说山水作画,必先师法古人,反复临摹习练,方能求其精髓,‘潜心苦志,静以求之,每下笔落墨,辄思古人用心处。沉精之久,乃悟一点一拂,皆有风韵;一石一水,皆有位置。渲染有阴阳之辨,敷色有今之殊,于是涵泳于心,练之于手,自喜不复为流派所惑,而稍稍可以自信矣。’――啊哟不对,这是《清晖画跋》里头说的。”声音里隐隐带了一点淘气,然而声朗气正,却不单是嬉笑。
柳源侧过头去,从展览画栏的间隙,一张雪白小脸一闪而过,见有人窥视,又回过脸来,柳源一呆,只看到一双碧清澄澈的眼睛微微流转自己面上,隐含一丝诧异。
柳源知道这眼睛的主人便是姚启德立誓要娶的女孩时,却是自己跟同学争辩国家正统归属的问题,他平时不大爱高谈阔论,那天也只是有一句说一句,却激得同学不肯罢休,柳源无奈之下只好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