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才十七岁!”
姚启德嘻皮笑脸:“我又没说现在,过两年嘛。再说我爹娘可不也就十七八就成亲了?倒是你,英儿还小,得多等两年。”
柳源皱着眉笑:“你真能说。我要退亲是因为……”
姚启德打断他:“因为你憎恶盲婚哑嫁,崇尚新时代自由恋爱,自由恋爱,那不正是你和英儿吗?”
柳源见他多年来孜孜不倦就是重复九岁时候的心愿,忍不住骇笑,虽说和父亲赌气说不如娶英儿,但英儿在自己心中就象妹妹一样,这人怎么就说不通?不过自己才十七岁,天天记挂这种事也未免可笑,如果不是姚启德总在提醒他,还真的很少想起。
直到那天。
他去看学校二十年校庆展出的画栏,姚启德不耐烦这些,自行去打篮球。
柳源一幅幅看过来,目光停留在一幅临摹的《丹崖玉树图》上。
那幅画本身逸迈明净,画者并未画全,但手笔灵动,虽属临摹,却也云岚自在,运笔疏朗有致,随心飘逸之笔势掩去些许稚嫩。
柳源自幼跟一位擅书画的饱学儒士学习,书法学得好,于绘画上却殊无天份,但心中甚为喜爱,这幅画正是他极喜爱的。
他自然也看得出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