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一场,可惜这么多年,他连近着我坐一次都不曾。”
古骜见他今日伤悲过甚,不由得道:“我们三人当时在书院,一道读书,一齐论道,心思都靠的近,又何必想这些末节……”
怀歆红着眼睛,摇了摇头:“当日我最后一次见云公子,是在云山脚下,送我回上郡那时,我还记得那天下了雪,临走前,我思及关山远离,不知何日才能相见,便想拥抱作别。可当时他眼睛里只有你,我又知道自己有畏热之症,不好开口,没料到竟是永隔。”
古骜轻轻地拍了拍怀歆的肩膀,低声道:“……云公子故去的时候,我何尝不悲戚。可这路,终究还是要靠活着的人去走,既然我们活下来,担子便更重了。”
怀歆道:“……我知道,你总是往前看,不往后看的。”
见古骜没有说话,怀歆又道:“反正我这条命就搁在戎地了,典小女为抗戎而亡,又是为救我,如此忠烈,我就是牌位也娶得。”
古骜看怀歆越说越灰暗起来,便道:“何至于如此呢?戎人十三部已被我军击溃,左贤王还在渔阳地牢里关着,右贤王又是个不中用的,戎都做主的戎公主现在由典不识安抚,赢面不是没有,日后我们好好筹谋才是。死志易得,自强不息为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