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歆在椅中坐下了,古骜道:“你没来汉中的时候,有些事情,全是我一人勉力支撑,后来你来了,那次吕公子囚我于囹圄间,我才侥幸脱身,多亏了怀兄你从中周旋……”
怀歆捧着茶,看着杯中映出壁上灯火,轻声道:“汉王有什么事,但说无妨。”
古骜道:“前些日子我亲自在军中给诸位有功之人授爵封官,军旅中的情形,我也看了,有些事,整军背上出戎之前,一定要解决。”
“是什么事让汉王如此忧心?”怀歆这才收了伤怀神态,面色认真地问道。
古骜见怀歆敛容,心下一宽,道:“之前我等追随吕太守出汉中,在颍川兵败而归,军心大震。不仅是逃兵日多,就连我的妻子,和我妻弟,都因此番变故种种而离我而去,推而及之,可见中下层军官中,又有多少人离心离德……多亏那千人战队与僚长众人为我收拢军心,否则哪里等得到后来反败为胜?当下都只怕要溃散而去……这些日子,我潜思默想,这军心二字,乃是我等北出戎地重中之重,不亚于粮草。我等于戎地要面对的难题,可不比从前在中原遇到的少啊……”
听闻‘北出戎地’四字,怀歆面露郑重之色,道:“汉王准备如何?”
古骜道:“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