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守卫在书院的云公子?这袭王服,乃是今后漫漫征途的门阶,是我所主张、我所愿景实现的踏板,正是穿上了它,才不枉恩师与云公子在天之灵。”
怀歆幽幽地道:“这么说,你如此,倒还是对了?”
古骜面色恳切:“……没告诉你云公子的事,是我不好。你怪我,也是应该的。”
怀歆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脚尖,不再说话。古骜见怀歆难过得有些不自抑,不禁想到,自己在梅隽离开的时候也曾如遭重击,后来恰逢汉中多事,那最难押的几日,竟在牢中生生度了过去,那时内外交困,实在无法抽出一丝空闲儿女情长,思及日后种种,这才令他重振旗鼓。如今古骜担心怀歆伤心又及肺腑,便打算给他寻些事做,冲散那愁思。
古骜靠近了一步,在怀歆耳旁道:“……进屋吧,我也有话,想和你说。”
怀歆抬起眼:“你要说什么?”
古骜叹了口气:“今天我不周,让你等了这么久。但既然你来了,有些事,我们也该有打算。”
怀歆这才离开了倚靠的门扉,跟着古骜进了房间,古骜反身关好了门,又亲自给怀歆倒了冷茶。怀歆接在手中,古骜缓声道:“这些日子,可累着你了,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