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骜作为吕谋忠义子,同吕德权一同守灵。
当日夜里,吕德权看了跪在身后的古骜一眼,转过身来,忽然开口道:“骜弟……既然父亲收你为义子,我亦叫你一生骜弟。”
古骜恭敬地道:“古骜在,兄长有何吩咐?”
吕德权盯着古骜的眼睛,看了半晌,终是道:“我问你一件事,当着父亲的牌位,你扪心告诉我,若有半句虚言,天打雷轰,九死不得超生。”
“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骜扪心起誓,兄长请问。”
“你当初,是故意不救父亲的么?”
吕谋忠之言,如惊雷乍起,诛心之论,轻轻落在了古骜的耳畔。
闻声,古骜睁大了眼睛……他似乎感到了身后吹来的阵阵寒风,不由得一头磕在吕谋忠牌位之前:“……我怎会不想救义父?于情,没有义父提携,就没有我今日;于义,我是义父义子,义父对我恩重如山;于势,义父前脚刚走,我立即便被朝廷三军所围,朝廷早把把我与义父作为父子诛杀,一荣俱荣,一损具损……”
“骜弟,你抬起头来。”吕德权缓缓地道。
古骜小心翼翼地抬起头:“兄长,古骜没有半句虚言,若有一字不实,义父在天之灵,古骜愿受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