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过手,按住我的肩膀,很紧,似乎是禁锢,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,翻个身背对着我,不见动静。我起身,看看他,“要不,我再到别的屋子去找一床褥子好了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哦。”
我继续躺下。
座钟滴答滴答的声音,过了好一会儿,他说,“alice,如果我们早一些过来看看五爷爷,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勋世奉不再说话。
我想了一下,起来,转身,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他一动不动。
“alice,如果我没有控制你,……daniel也许就能见到五爷爷了。”
我,“大堂哥说五爷爷是肺衰,早上的时候还跟他说要吃白菜馅的饺子,结果没到中午人就过去了,不是谁的错,只是……”
黄泉路上无老少。
生命过于无常,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五爷爷的遗体躺在白花与黑幔帐当中,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他已经死去。
这就好像我的家人。
我知道他们不在了,但是我没有亲眼见到墓碑,没有确认他们的故去,我总是在幻想中感觉他们只是出去旅游,他们只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