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吝啬打骂的,也不理会读书人斯文的。这下抬脚就要踹。
柳玉烟立刻往前一步,瘦弱的躯体恰好挡在道中间:“阿兄!”
柳三郎看了一眼妹妹的神色,还是走了。
柳谨行喘了一口气,对着幼子的背影骂了一句:“只会弄戏子的玩意!”
这才转过身,背着手,问柳玉烟:“祖宗面前可曾悔悟了?”
少女低着头:“……是女儿的不是。”
柳谨行背着手,踱了几步,忽然有了几分同七叔公脸上一样的和蔼:“烟儿,我家世代门第,那么多先人的牌位都列在那里,多少人都是与家族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你看,家里好了,你将来就是嫁了,凭我家的门第,谁家敢不尊重你?”
又说:“圣人为了这次柳家献策有功,正降了封赏,福及女眷。宫里娘娘也赏了名贵的宫花与数匹锦绣下来,你且去挑几支戴着玩,挑几匹裁衣裳。”
说到这,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十分慈父了,也安抚得有十分了,便问了几句身体,踱着步子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