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意,清雅身形在一干躬身屈膝的太监映衬下更显卓绝,不染纤尘。
跪在尉淮门前的太监见是温珩来了,不敢挡路,挪着膝盖朝里退去,头低得快要埋到地下。
温珩进门,打量一眼房内狼藉,尉淮一双赤红的眼死死的盯着他,浅淡一笑,瞥一眼脚边瑟瑟发抖的人,“你下去吧。”
那太监像是得了御令,竟也没去询问尉淮的意思,感恩戴德退下了。
尉淮看到手下这幅模样,气得猛地一推桌上堆积的东西,身子朝后靠上椅背,闭上眼,“都到了这个时候,你何必还在这假惺惺,要杀便杀就是。”
温珩走上前,替他点上桌台已经熄灭的灯盏,声音近乎是温柔着道,“我说的是明天。”
“你简直欺人太甚!难道我即便是死,何时死,都要听你的么?!”
尉淮声音都微微嘶哑,虽然不至于狂躁,压抑的低音中却也有了几分歇斯底里的意味。殊不知温珩反而朝他温和一笑,“自然是。”
尉淮倏然噎住,盯着他的脸,良久,失心一般的笑起来,“你怎敢,你怎敢……这般猖狂。”尉淮猛地站起身,“你杀了我父君,杀了我兄长,到头来还要杀了我。我知道我扳不倒你,就连这皇位也是你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