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并不好受。
像是被这不能自已的失控感逼出了份执拗,慕禾面容肃然地握着茶盏,非要给自己倒上一杯水才罢休。
凝神时,闷沉乍起的破碎声隐在左手手掌之中,粘稠温热的血液不久便沿着指缝滴下。方才还好端端的茶杯支离破碎的被她握在手心,慕禾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,右手茶壶微微倾斜,仍要倒下冷彻的茶水。
茶水还未能倾下,便被一只修长的手截了过去。
温珩一言不发将茶壶远远放开,又沉着地扣住慕禾的手腕,将她用力收拢的手掌摊开。
鲜红的血液犹若失了控制,争先往外涌着,皮肉之中嵌着几片细碎的瓷片,让人瞧着也觉得痛楚,可慕禾偏偏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。
“你没走?”慕禾望着近在咫尺的温珩先是错愕了一瞬,然后才慢半拍的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势。怔了怔,想将手从他手中抽回来。
温珩眸底如墨深沉,感知到她的反抗,微微皱眉,“别动。”两字不容置否,纵然嗓音温和,亦说得慕禾当真的一顿,没再动弹。
只是安静了没一阵,慕禾便轻微的缩了下手,像是从震慑中醒过来般,隐隐反抗,“可我想喝水。”
黑暗之中,温珩几不可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