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泼墨绘出的江山图,有一种秀美壮丽。看着他,便仿佛是看着那世间至美之物一点一点的消散开来,乃是不能言语的痛苦。
“劳爹爹和娘挂心了,”他低头咳嗽了一下,面色泛起潮红,好一会儿才缓了声气,语声轻的仿佛每一个声节都是在呼吸,“比昨日是好多了......”
当下便有宫人上来替萧天佑喂茶润喉。
圣人瞧着心酸,拿着帕子替他擦了擦面上的冷汗,又伸手替他捏了捏被子,看着儿子边上那瘦的几可见骨的手臂,忍不住垂下泪来:“你自来只说好话安慰人,却不知道你爹你娘看着多难受......”她性子强硬,只是对着儿子却少有硬起来的时候,好不容易止住泣声,柔声和他道,“赐婚的旨意已经下了,也好叫你和宝仪安心。”
萧天佑再早熟也不过才十二,本不该怎么早论亲。只是这事一是郑宝仪已经及笄又已是下了决心,二也是圣人和官家实在病急乱投医,想着冲一冲喜气。
萧天佑垂了头,细长的睫毛幽幽的垂下来,一根一根的,那样的黑更加衬出了面色的苍白。他沉默了许久才低低道:“这事再等一等吧,宝仪年纪还小,日后若是后悔了,那便是我害了她......”
这话便如同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