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承宇是沈承宇,育人书院是育人书院。断断不可混为一谈。”他稍稍顿了一顿,接着道,“裴赫如今亦在育人书院,你若能拜他为师,日后的路便好走了一半。”
李景行似乎也觉得茶水味道不行,喝了一点还是推开茶盏,抬头正视李从渊。
李从渊沉默片刻,把书卷合上,轻轻叹气:“我看过太子,慧极必伤,绝非长命之相,官家日后怕是要过继宗室子。汝阳王乃官家亲弟,兄弟情深,想来机会最大。裴赫是汝阳王妃胞兄,如今跑来育人书院也有一半是为了避开京中那些事,养一养名。日后起复,怕是如鱼得水。我已无意于此,你却有心。傻子,我这是指条明路与你。”
李景行被爹坑惯了,听到这语重心长的话也只是微微一抬眼:“哦?”他看着李从渊,“爹爹想必还有事瞒着我吧?”
“有你这么和自己爹说话的?没大没小。”李景行拍了拍他的头,像是赶人似的道,“可知‘孝子之事亲也,居则致其敬,养则致其乐’?这茶实在难喝的很,你赶紧去给我泡一壶新的来。”
李景行垂下眼,一声不吭的端起茶壶往外走。
李从渊还要再后面火上添油:“唉唉,就在隔壁边上,你可别又迷路了。”等李景行的背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