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到。”
李英知将他的脸色看在眼底,目光随着谢安的背影笑而不语。
……
稍作清洗,谢安换了身干净衣裳,郎中看过后只说是人受了惊吓,碰撞,开了两剂调理的方子,又留了瓶活血化瘀的膏药就走了。出发得突然,红袖被留在了京城,没有随之一同来。而谢安自己又不习惯陌生侍女贴身伺候,拿着药瓶看看就将人都打发了出去。
脱了罩衫,随意拿着根木簪盘起头发,谢安盘腿坐在胡榻上打开了包袱。包袱分里外两层,一大一小。外边一层是她常用的衣物用品,小的是离开谢家前谢时递给她的,谢安掂了掂它,沉甸甸的,多半是些银两。
她看着小小的青色包袱,才到魏博不过两日她已经就死里逃生了一次,然而这才是开始而已。就这样吧,不是都说,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吗。反正路上有李英知一同陪她跪着,谢安吹了个口哨,心情放松了许多,轻松地挑开了包袱,看看自己的抠门老爹放了多少血。
果不出所料,里头包了些碎银和几个银锭。谢安东扒扒,西扒扒,忽然手指碰到了个坚硬的物什,抽出来一看,是个又长又扁的木匣。这是什么?谢安皱眉,拔出头上木簪,挑开锁眼。
木匣中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