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,孩子死了,虽然与她无关,但她既然掌着内务府,或多或少会有牵连。皇帝没有进殿内,立在院中厉声质问,底下黑压压跪倒了一片。收生姥姥把阿哥落地后的情况说明了,“奴才们十二万分的小心,唯恐有负圣命,但小主子产下就已经不成事了,奴才们把能用的法子都试遍了,回天乏术。奴才们无能,请万岁爷治罪。”
“是谁说足月的?”皇帝的视线划过来,三位太医早就吓破了胆,只管跪在那里筛糠。
生死存亡的当口,谁还顾得了谁!御医正叩头回禀:“回皇上话,臣等三人,一人录档、一人把脉、一人配药……把脉的是刘副使,刘大人声称足月,但阿哥产下时却不是这么回事。禧贵人戌时阵痛,亥正三刻破水,寅正紫河车先下,交五更产子。产儿脐带发黑,面色发紫,且囟门宽大、肤薄发少,可见是未足月催生所致。”
皇帝惊愕异常,为什么催生,生活在紫禁城的人都知道,争的不就是个名分么!为了这个名分,好好的阿哥葬送了,这对于一心盼子的皇帝来说,无疑是一次重创。他的绝望没人能体会,恨到了极处,简直有屠宫的心。他咬着牙责问颂银,“你是内务府员外郎,朕问你,出了这样的事,你为什么不知情?”
颂银也自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