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的,怎么说生就生了?”她回身叫谭掌印,“我瞧事情有蹊跷,劳你往御前禀报,听皇上示下。”
谭瑞接了令,撒腿就跑出去。冯寿山眉心的疙瘩解开了,呵了呵腰,退出了储秀宫。
天放亮了,小太监拿长杆儿卸下灯笼吹灭,宫闱宁静一如往常。长街上的梆子笃笃敲过来,她听见东西六宫门臼转动的声响,苍凉缓慢地拖出一串悲鸣。猗兰馆内激战落幕,忙了半夜无功而返,皇后败兴离去,配殿的门洞开着,两个宫女提着木桶出来,一前一后结伴,往随墙门上去了。
颂银没有进配殿,因为不敢见禧贵人和那位夭折的阿哥,至于怎么处置,皇上那里总会有消息的。她想过,如果是位公主,也许事儿就过去了,可毕竟是阿哥,皇上的丧子之痛会如何发泄,实在难以预料。
果然还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,御驾亲临,带着泼天震怒从门上席卷进来。左右不单有慎刑司太监,还有御前侍卫。紫禁城的侍卫统领共三人,每人都有自己管辖的范围,容实属三殿往后至御花园这片,所以后宫出事,他一定会在场。进门扬手一挥,那些侍卫分散开,团团将储秀宫围住。颂银心头生怯,但也不及思量太多,跪地迎驾,先自请罪:“臣死罪。”
嫔妃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