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了罢,大理寺牢狱,不比你神策军有手段?”叶安北坐在上首,喝下一口浓茶提神,放下杯盏的动作没了从前教养良好的轻柔。
他的耐心,也到了极限。
叶央一琢磨,是这个道理。军校的训练目标是通过各种手段,将一个人的意志体力打磨到极限,上刑就不一样了,是用各种手段摧毁犯人的意志体力。
那怎么办?
两人凑头商量了一会儿,叶安北叹口气道:“难不成真像他说的,只是党争?”
柳大人算是从前世家的代表,在他身后,也有些同为前朝重臣家族的支持。而吴尚书从仕前只是个家境不错的平民,双方看不过眼,实属正常。
“可哪家的党争会偷朝廷的军马和兵刃?”说话的是素和炤,老实地坐在末位,站起身一揖道,“叶大人,学生僭越。”
“对,只是今夜军器监的两箱刀剑被我们拦下,谁知道在无人注意的时候,又有多少东西流落出去?”叶央点头帮腔。她去潜伏盯梢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,比如工坊这么重要的地方,守备竟只有正门才算森严,其他偏门,说是能随意进出都不为过。
……军器监,居然连监守的禁军都买通了么?
天阴沉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