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会去平遥,只是意外。
所以那场相遇,若前面那二十几年,有哪怕一丝的意外,都会被避免。
可还是遇到了,在他最不需要感情的时候。
他看不见,可有人敲门,他便知道是她。
门开以后,也没有人出声。
他等了很久,等到她被大雨黏湿的衣服贴过来,等到她来到他身旁才问她:“睡吗?”
穷尽一生,他说过的最放荡的话,只那一句。
于是*,将彼此抵在坚硬的骨骼上,在平遥的那家旅店咯吱的竹床上,他再度将她贯穿,她也没客气咬破他的肩膀。
像此前在平遥的很多个日夜,他们曾经有过的那样。
睡,滚,不休。
蚀骨,却不缠绵,只像厮杀。
他记得半夜她醒来,见他没睡,很平静地对他说:“你明天走,没雨,我也不会送。”
“你要是某天回,雨大,我大概也会接。”
“也不好说,看心情。”
他在那个夜里,懂了少时看过的梁实秋那一句话:你走,我不送你。你来,无论多大风多大雨,我要去接你。
他本是那个要走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