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屋里是悦耳的琴音,谢母在教琴。小孩子的技巧生疏,磕磕绊绊地才弹完一段练习曲,可是听在耳朵里,却有说不出的童真有趣,让她一时愣在了门口。
谢母的声音传来,分外温柔:“嗯,这一遍弹得不错,保持住,再来一次。”
小的时候学钢琴,谢母也是这样教她的。只不过她坐不住,一首曲子弹个大概就想换一首,下一首还没练熟,又不想弹了。饶是谢母这样的好脾气,也因为这事训过她好几次。最后也没能把十级证书考出来,停在不尴不尬的九级。
大学时候,有一次聂子臣突然来学校找她,谢芷默空手赴了约才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,只好把他拉去琴房,弹了一首曲子送给他。那大概是她弹得最认真的一次了,因为被他一直注视着,脸颊都微微发烫,心猿意马得弹错了好几个音,头一回懊恼自己小时候怎么没听妈妈的话,好好下苦功。
可是他好像完全不在意,双手捧着她通红的脸,像捧着一只熟透了的苹果,在掌心揉来揉去,就是不肯吃下腹。连笑话她的声音都清润好听:“羞什么?我媳妇多才多艺,哪里拿不出手了?”
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觉得“媳妇”这个词这么悦耳动听。
……明明毫无关联的事,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