驮在肩头,剃了个瓜瓢头、红头绳扎着小细辫的小男孩兴奋地挥舞手里的风车。
“不知道谁家的姑娘有这个福气呀,忠靖侯可是咱们的大功臣啊,要不是亏得他,咱们早就是西戎人的战俘了。”
“是呀,是呀,听说严相卖国呢!与西戎订了个什么契,要把关山以北都给西戎人。西戎那些蛮人,你们不知道他们都怎么对战俘,我奶奶被俘之后,半路上活活儿给饿死了!尸骨被扔在雪地里让狼给拖了去吃!”那妇人沉痛道,一手掩住发红的眼眶。
丈夫握住她的肩头,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些什么。
人群静默半晌,不知是谁爆出一声惊呼——
“来了来了!新娘来了!”
随之身遭的人都在往里挤,沈寒香吃过两个包子之后,饥饿感复苏,这时候已经饿得头晕眼花,脚底下站不住,被挤到了人群最前面。
敲锣打鼓,鲜红的爆竹炸开了一地,吹唢呐的艺人摇头晃脑,随送亲队伍的孩童将手里的鲜花往轿子上丢。
每当帷帘底端被砸得出现一丝缝隙,众人就踮着脚往前挤,想看清新娘的模样。然而那小小的一条缝始终不足以让人看清里头坐的是什么人。
沈寒香拿出无意识放在嘴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