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风寒引起了咳嗽,成日里的咳,让沈寒香自己都觉得烦了。
她不知道活下去做什么,死了又能做什么,生或者死,在远离故土的千里之外,好像都失去了意义。
和孟良清的三年之约不作数了,孟小宝不在身边,她不需要去照顾任何人,只要像一只金丝雀被舒舒服服关着,按时吃饭,到点睡觉,对人笑脸相迎就可以。说起来比什么都简单,做起来沈寒香才发觉,她连笑脸相迎都不想干了。
风寒转而咳成了肺炎,在除夕的时候,整座大都城都在狂欢,九河要去参加皇室祭祖的大典。他的王妃因为重病无法出门。
九河一身重黑金绣的锦袍,腰带一拢,收束出他高大颀长的身材,面目英挺俊朗,几个月没见过他的孟珂儿远远站住脚,眼圈直是发红。
九河走去行礼。
孟珂儿提着裙子还礼,呼吸发烫,声音发颤:“你不是再不搭理我了吗?”
九河久久看着她,半晌方才伸出手。
欣喜毫不掩饰地掠过孟珂儿双眸,即将冲出眼眶的泪水平复下去,她深吸一口气,把手放在九河掌心:“九河哥哥。”
九河微微弯起嘴角,却什么都没说。
那晚上九河回到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