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于是这一住,由秋入冬,寒冬腊月的西戎,是实实在在的苦寒之地,大都笼罩在皑皑白雪之中。
沈寒香病了。
九河看着她一天比一天瘦得厉害,带她出瞻星楼那天,阳光照着她的脸没有一点血色。她神情恹恹又没力气地靠在他的肩头,好像什么都没放在心上,就算出了囚牢一样的瞻星楼,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。
“你就这么想死吗?”喂完药,九河拿帕子狠狠擦她的嘴,沈寒香的下巴立刻就被擦得发红。
“我不想死。”沈寒香说。
“那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,是想本王放了你吗?”九河面目狰狞靠近沈寒香,低下头,与她四目相对,“别做梦了,本王不会放你回中原,就算要死,你也是死在本王的府里,葬在本王的坟里。”
听见怒而摔门的声音,沈寒香歪了歪头,咳嗽两声,牵动肺部生疼。
起初只是一场风寒,瞻星楼是木质的,仿南部建筑,抵挡不住冬日严寒。她又喜欢趴在高楼上,推开窗户南望。其实什么都望不见,只能看见王府外那条街,色彩艳丽的西戎人服饰,穿梭不休的人群,人人脸上带着笑,怎能不笑?西戎占了不少便宜,正是富足狂欢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