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门的大汉摸着下巴,猥亵的目光将沈寒香从头到脚看了个遍,犹如在扒她的衣服。
沈寒香拢紧袖子,脖子缩在领中,提防地往后退了一截。
“李大爷今儿不是来的咱们这儿,不过不是在千金坊,就是在万花楼,小娘子赶紧回去吧,这么大风,仔细你这小身板儿受不得。”
沈寒香走远了,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,大汉磕巴嘴唇的啧啧声不住在她耳中回荡。
那晚上李珺回得晚,沈寒香一开始就没睡着,当醉得不省人事的李珺从背后伸过手来,撩开她的小衣,又凉又滑的那只手像蛇一样贴着皮肤往上爬。
一股难言的恶心让沈寒香作出了反抗,把毫无防备的李珺掀翻在地,她坐起身来,靠在床头,鼻息间呼吸着那粗制滥造的香粉气味。摔了一下的李珺醒过神来,难以置信地坐在地上狠瞪着沈寒香,嘴里不干不净说着些乱七八糟的浑话,之后他动作缓慢,却威势凌厉地爬到她身上。
直至如今又活过一次,沈寒香还难以忘记李珺当晚在她耳边呼出的,拉风箱一般的粗糙声音。
她坐在床上浑身一哆嗦,爬起来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。屋外的丫鬟听见动静,疑惑地问了句:“姑娘还没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