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睡了。”沈寒香高声答,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,将被子紧裹在身上,她感觉心脏被人捏住一般的难受。
后来他们常常吵架。
再后来李珺没钱去嫖了,陆水双过了门,李家的下人几乎全走光了,还剩下不到十个伺候的。有时候下人忙不过来,沈寒香得亲自给她的夫君端饭去。
她记得很小的时候,娘给她讲过,什么叫做妾。拆解这个字,一个立一个女,便是指站在一旁的女子。
李珺好赌博而气数不行,似乎李家所有的运气,都在李知县告老之后耗尽。一日陆水双想吃蒸蛋,家里唯一的厨子告假回去照顾生病的老母,沈寒香亲自下了厨,端给这位“妹妹”用。
鸡蛋特有的腥味钻进鼻子,沈寒香看着黄澄澄的蛋面上浮动的油珠,腹中一阵痉挛,吐了陆水双满裙子。
李珺抓着她的头发,将她按在桌上,恶狠狠问她:“这饭还吃不吃?成天摆着副死人脸,给谁看?沈三小姐要觉得咱们家容不得你这大佛,也别拿爷的女人出气,别当我看不出你作怪!”
沈寒香有出气没进气,她死死抠李珺的手指,李珺抓住她的手按在她的耳侧,抬手还想扇她耳光。
“老爷消消气,大姐也不是故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