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瘦了,也黑了,眉目里透出犀利精明的意味,睡着仍不曾舒展开。
沈寒香叫人将他安置了,院子里弥漫着果脯和腌制品混合在一起的特殊香味,厨房所在的小院还亮着灯,灯光从墙上的方格子里透出。
沈寒香走去看了看,三两在旁撑一把绸伞,遮蔽雪花。
“明儿再弄,都去歇着,彩杏,你过来。”
如今沈家管事的是彩杏,她是徐氏带过来的,在沈家侍奉多年,当个管家的人自是理所应当的。彩杏要水洗了手,才一面拍整裙子一面走来,脸上冻得有些发红。
“明天把要留在这里过年的都登记一下,佃户那里要派个人去跑路,你使两个信得过的去,给各房发的过年银子写的红封我来,不过往年怎么打发的钱我不太清楚,早上你就过来和我一同吃饭,去容哥的书房里写,他那里宽敞。”
彩杏应了,问沈寒香:“给孟家送一份吗?”
“那倒不用,你怎么糊涂了,该等男方有礼过来,再回礼。”孟良清还在关外没回来,白瑞递来的消息是今年估计回不来过年,沈寒香写了封信,叫白瑞找人带去,一样是关心衣食住行的琐碎事情,没大可述。
“是。”
“对了,下午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