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利细致的婆子、能管账做饭的媳妇们,其余的交给彩杏去打点。
沈柳德到腊月二十八才从京城回,只见家中处处张灯挂彩,不禁想起去年在家中过的年,一时之间,鼻端发红。沈寒香没出来迎他,不过门房一声吆喝:“大少爷回来了。”
直通往后院的道旁就纷纷点起灯笼,灯上画着各式美人美景,前刻还死气沉沉的大宅子,顷刻间火树银花,瑰丽无比。
“这才像过年啊,还是得有钱。”沈柳德摘下重黑的厚毡帽,借着帽子拍去身上零碎的雪花。
沈寒香拢着宽大的袖子站在廊檐下,叫一个沈柳德觉得面生的丫鬟把鹦鹉架子叉下来。
“对,挂到南面去。”这才挪回眼睛来打量沈柳德,把手炉递给身旁的丫鬟,亲手拍去沈柳德领上的雪,笑道:“今晚上没有别人,就我们兄妹俩,叫人弄了一大盆卤得咸香入味的鸡爪,大哥多吃几只,来年赚得盆满钵满才好。”
沈柳德“哎”了声,步入花厅。
那晚上沈柳德喝了不少酒,倒在花厅席上就睡,沈寒香叫了两个力气大点的小厮把他搬到一旁榻上,叫人进来给他擦手擦脸,又取了一顶厚实的裘皮斗篷给他盖上。
昏黄的烛光照耀在沈柳德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