揣测,既然侯爷夫人在沈平庆出事当天就及时派了陈太医来,起码说明,在那之前她就知道沈平庆会出事。但沈平庆猝死时,陈太医早已走了,药方经多名大夫之手,抓药煎药之人更不在话下,流水一般的下人碰过沈平庆吃的药。就连沈寒香自己,也替沈平庆煎过药。沈平庆照着陈太医的方子才吃了不到半个月,之后陈太医告辞,又经过多名大夫调整过方子。
“那段日子,每日里照顾我爹的人,只有两个,就是夫人与我。我爹走时,夫人在床前侍奉,才吃了药不久,爹就咽了气。”
彩杏拾起木牌,以手轻轻擦拭。
“牌位上这个人,是徐家门生,还没来得及出人头地,就英年早逝。之后不到半年,夫人嫁入沈家。姐姐是夫人的陪嫁,这件陈年旧事,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
彩杏抬起平静无波的双眼,嘴唇轻动:“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。”
她眼睫颤动不已,眼波已被搅乱,却放下牌位,强装无事。
沈寒香定定看她半晌,笑道:“虽说是和你没什么相干,但和你在徐家就侍奉起的主子关系可不小。听说在我爹之前,徐大人有意将夫人许配给这个年生,却就在下定之前,年生出了事。紧接着夫人死活要屈尊下嫁给我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