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轮,本该多有尊敬,这一杯,敬你服侍夫人劳苦,在沈家侍奉多年,至今未嫁,吃了不少苦头,如今仍然不离不弃,不肯放下沈家这条沉船,足见恩义。”沈寒香替彩杏注满酒,端起酒杯敬她。
彩杏低眉顺眼地吃了这一杯。
“第二杯,如今大哥不在,我又是小辈,有几件事想请教一二。”沈寒香抬起眼,注视着彩杏的眼睛,彩杏视线黏在手中杯上。
半晌,她说:“这对金镶玉的酒杯,是夫人的陪嫁。”
“正是。”
“奴婢也是夫人的陪嫁,我侍奉的从不是沈家。”
沈寒香牵扯一边嘴角,笑道:“那么,为何大夫人的药里多了本不该有的东西?”
进了院子没看过沈寒香一眼的彩杏,这才抬起一双眼珠,静静看沈寒香半晌,低叹一声:“夫人的心事已了,与其痛苦地活着,你不觉得,活在美化了的过去,于她才是真正的仁慈?”
“一个敢于毒杀自己主子的下人。”沈寒香顿了顿,轻轻笑了:“你杀过冯氏,夫人使的坏,都有你出的一半力。”
彩杏没有否认,她自斟了一杯饮下,脖子昂起有如一只傲然的天鹅。
“我别无选择。我是老爷放在小姐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