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姐姐陪我睡一晚罢。”
沈寒香看着眼前这人,心头倒有点难过的。只盼望她对沈柳德那点子心,别叫徐氏发现就好。
枫娷生得秀气,蒲草一般,头发有些发黄,像颗豆芽似的,身上却暖。沈寒香约略记得,她是因偷了大娘屋里东西被赶出府去的。原本在马氏屋里,打发人走时,马氏已没了,想也没打发多少银子。
“姐儿有心事么?还不睡?”枫娷闭眼装睡,却被沈寒香看得睡不着。
“没,想大哥同我说的话呢。”
枫娷好奇地张大眼,“大少爷说得什么了?”一时又觉不妥,低下脸去说,“奴婢多嘴了。”
沈寒香似没听见,说,“晚上吃饭,和大哥说李姐姐在绣荷包,大哥便说,他收的荷包多的是,还问我要不要。”
枫娷背一僵。
沈寒香眼珠朝窗上瞅,叹了口气,“大哥都十三了,爹娶大娘的时候才十六。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长得大。”
沈寒香话锋一转,枫娷肩耷下来,摸了把她的头发。
“姐儿这说的什么话,该长大时便长大了。小才好,日子不知怎么混的就过去了。”
沈寒香未说话,枫娷以为她睡着了,眼也饧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