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都没这么勇敢过,将所有的情感一点一点抽离出去,冷静地分析。既然感情无法替他做出决断,那么便让理智替他看看,现在到底是谁欠谁更多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沈旬蹲在他面前,捧住他的脸,逼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,心里有些慌,他从来没见过谢拾这样,但是无论谢拾要干什么,接下来会怎么做,他都不可能放他走,他早有决心,织了一张网将谢拾套住,谢拾早就不可能脱身。
“你先别碰我。”谢拾红着眼睛说。
沈旬的手僵了僵。
冷风吹得人全身发冷,树叶哗啦啦响似在低嚎。
半晌后,沈旬将谢拾身上的衣服拢了拢,拉他站起来,低声道:“先回家,回家再说。”
谢拾站起来,外套掉在地上。
沈旬沉默地捡起外套,抖了抖,重新披在他身上,拎着谢拾换下来的拖鞋,跟在他身后。
“沈伯父和沈阿姨都不在了,都是因为……”谢拾突然道。
沈旬盯着他的背影,心里突突刺痛两下,强忍着心头泛起的汹涌情绪,低声道:“但是,是我爸先害谢长华公司破产在先。”
“然后你就住院了,背上的伤我也不敢问一句,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