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阿姨教训了沈旬一顿,校队比赛完后,教练处罚沈旬将篮球馆打扫十遍。
不过沈阿姨不知道的是,后来沈旬晚上睡觉努力控制手脚,十分老实,教练也不知道,对方队伍最先挑衅的对象,是谢拾。
想到这里,谢拾更加迷茫了,他和沈旬这一路,仿佛是互相捏造的橡皮泥,互相在对方身上按满了自己的指纹。
谢拾从那个怯懦温吞的小孩,一点点变得勇敢坚定起来,而沈旬的尖锐与戾气,也一点一点收敛起来,变成了今天的他。
但是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,他骨子里,从来都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,他和谢拾不一样,有强大冷硬的心,坚定的目标,以及一击即中的手段。
沈旬想伸手摸摸他脑袋,手停在半空中又缩了回来,叹了口气,蹲下来,抬起谢拾的脚,轻声问:“你在想什么?”
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连声音里的叹息也清晰可闻,谢拾脖颈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炸起。
他忍不住缩回脚。
沈旬的手顿了顿,夜色中没什么表情,又将他脚腕大力钳制,拉了回来,继续给他套上鞋子。
谢拾从头到脚,没有一个细胞不是僵硬的。
他在想,他这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