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议出了一肚子火气。

    蒋修染用完饭喝了口茶就起身,说他得回家消消火气。

    袭朗则回了内宅,看到阿芷,一脑门子的官司才消散无形。

    明知上火生气,两个人还是要继续凑在一起议事,早拿出个章程来呈给皇上,也就早一日得到解脱,不需再看着对方那张可恨的脸了。

    京卫指挥使司和兵部各官员对此倒是喜闻乐见。

    袭朗治下一如带兵征战时,手法到了严酷的地步,不为此,当初也不能短短几个月就理顺了手里的人与事,哪个人见到他都心里打鼓,要是他多看自己两眼,直接腿肚子转筋。

    蒋修染呢,带兵征战时比起袭朗,算得很宽和,但是性情桀骜不驯,回京后一直气不顺,言语冷不防就是横着出去的,常让一干同僚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是以,眼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,心里巴不得这二位商议个一年半载。

    袭朗进到蒋修染府中,有小厮上前来,毕恭毕敬行礼,之后在前面引路,请他到蒋修染单独设在后花园的书房院。

    虽然早已搬出了蒋府,蒋修染的书房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——书没几本,布置成了议事厅,中间一张大的出奇的桌案,数把太师椅散放在桌案四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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