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氏进门来,随行的两名丫鬟各捧着一摞账册。

    袭朗与香芷旋齐齐上前见礼。

    “痊愈之前,便是老夫人亲自发话,你也不要来松鹤堂了。”宁氏正色吩咐袭朗,“你爹爹一早上朝之前,亲口对我说的。”又对香芷旋一笑,“你也是一样,去哪里都行,松鹤堂就不要来了。遇到事情,吩咐丫鬟去知会我一声,我自会给你们做主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脸色更难看了。

    袭朗与香芷旋恭声称是。

    “坐吧。”宁氏让两人落座,这才上前去给老夫人行礼。

    老夫人不说话,只冷着脸看着长媳。

    宁氏自顾自站直身形,又坐到了罗汉床右手边的椅子上,先发制人:“我找您来,是因一些事不得不与您念叨念叨了。这一大早,二弟、二弟妹三催四请地让我去了西院,话里话外的,指责我教子无方,害得老三行差踏错,欠了外院三万两银子。这件事从前两日就开始闹了,我初时听说真是慌了,真以为自己是个不识数的,当不起一府主母,索性先行与大老爷请罪。大老爷当即训斥了我一番,说我真就是个不明事理的。”

    宁氏说到这里,老夫人和香芷旋俱是神色疑惑地看着她。她依然是笑吟吟的,打心底高兴的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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