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完全没个被训斥之后的沮丧。
宁氏仍是笑望着老夫人,语声如珠玉罗盘,爽利清脆:“他说那又不是无账可查,总要先弄清事情原委,急着认错算是怎么回事?我听了真是一头雾水,外院的账一直是由二老爷管着,我能从哪里查证?大老爷就说了,他担心二弟精力不济让人钻了空子,便让账房里两个人暗中帮衬,那两个人每隔一个月就将账册单独抄录一份交给他留底。此外,账册每半年汇总一次,一式两份,一份留在账房,一份则入库封存。我这才恍然大悟,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——上半年的账是核对过的,那时可没人说老三亏欠银子的事儿,这样算起来,不过三两个月,老三怎么可能借账房那么多银子呢?若真如此,您或是我,都会及时察觉的。所以啊,这档子事儿是二弟与二弟妹弄错了。”
她指了指两名丫鬟抱着的账册,“这是大老爷命人交给我的,我方才让二弟看过了,他看完就好一通赔礼认错,说定是账房的人手脚不干净,却栽赃给老三,他会尽快将人处置掉,还说这段日子太忙,有些心浮气躁,原本事情是不需闹起来的。”
“是兆谦交给你的?”老夫人最在意的只是这一点。
宁氏点头,神色笃定,“看您说的,这种事我还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