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应验了。
看看病房里的白色墙壁和白色床单,看见自己穿着蓝条纹病号服,安铁笑了。他觉得很古怪,就像自己置身在蓝天白云的天空下,轻松而有茫然。安铁喜欢这种感觉,甚至对这种感觉着迷,就像他看见大片的黑色和红色就会无端地激动一样。这些颜色如此单纯,单纯得很戏剧化。
这真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地方,人们表情肃穆,内心丰富,情感单纯,太戏剧化了,戏剧化真是个单纯的东西,生活一点都不戏剧化,生活太复杂了。是谁说的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,简直他妈的放屁。安铁临出医院门的时候居然还想了一大堆。
晚上,李海军在一家川菜馆,请安铁吃饭,说是川菜开胃,也给安铁补补身体。一个星期几乎没吃什么东西,安铁觉得饥肠辘辘的。
安铁看着满桌的菜,端着酒杯站起来,严肃地说,“我们快点动手吃吧,我只说一句话,海军,谢谢你!”
李海军也站了起来,很正式地说,“兄弟,啥也别说了,你没事就好。”
“你别担心,没事了,以后再也不会有事了,病是身体开出的一朵花,病出来身体就好了,以后我就开花了。”
“靠,病成这样你还有心情作诗,你也够糠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