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没有了妈妈和奶奶以后,家里的三个男人,连怎么说话都不会了。
他始终不明白,为什么他要学美术就是不行,为什么他一定要继承父辈的事业,他们难道没有学生吗?
但是同样的,他也没有去了解过,为什么祖父年近八旬依旧笔耕不辍,为什么父亲可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深入大漠黄沙深山老林去考察。
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,却根本不了解彼此。直到他再也忍不下去,从安市离开,满身尘土地逃回容城。
“那天我们都没有一起吃月饼,那个哈密瓜味的好难吃,你不在,都没人帮我吃剩下的一半,我吃到都快吐了!”
莫听云抱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嘟嘟囔囔的,既委屈又好笑。
宋唐收回思绪,慢慢压下因为想起那些事而从心底涌上来的酸涩,温声应道:“你怎么这么挑食,你平时不是喜欢吃哈密瓜的么?”
声音一如往常的平静,还带着一点笑意,莫听云直起脖子,扭头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下,又歪歪头,疑惑和探究刚刚从心头升起,又被她自己按捺下来。
她撇撇嘴,哼声道:“能一样吗,哈密瓜口味的月饼能跟哈密瓜本瓜一样吗?!”
“那你想怎么办